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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百零七章輕薄風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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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人都發現,麥小芽的嘴張得比麥玲玲還大,景哥哥居然為了她,當眾摸一個女孩的腦袋?

畫面太美,不敢直視!

危景天妖孽般狡猾一笑,清朗的眸子波瀾不驚,對上了麥玲玲那張黧黑的小臉,“我也碰了你,那麽,我們之間存在不正當關系嗎?”

麥玲玲張大的唇突然一扁,眼圈兒蒙上了一層水色,可在麥小芽面前她就算再怎麽丟臉,也不會哭出來的。

“危景天,你怎麽動手動腳的?”在麥玲玲心中,一個陰狠的計劃逐漸成型。

眼瞧著麥玲玲向危景天潑臟水,麥小芽急了:“景哥哥只是做個示範而已,你怎麽曲解成什麽樣子?大家都看見了!”

“就是啊!麥玲玲就歇菜歇菜吧,別亂七八糟地瞎折騰!”圍觀者中,一個女孩扯出不屑的笑。

“關你屁事!”麥玲玲沒好氣地向那人吐了口口水!女孩閃躲不及,衣服上沾染的唾沫向下滴,惡心得想吐。

“麥玲玲,你怎麽這麽惡心?”女孩解下衣服,把唾沫往她身上擦,“還給你!”

麥玲玲閃躲不及,只能承受了自己的唾沫,刀子般的目光瞪著女孩。

危景天從上衣口袋取出一片潔白的紙巾,擦拭著碰過麥玲玲的手指,不陰不陽地說,“碰你?我嫌臟。”

“危景天,你什麽意思?”麥玲玲渾身一震,黑黢黢的小臉布滿錯愕,看危景天就像看一頭洪水猛獸。

“麥小芽心思單純,經歷簡單,每天都在學校、店裏兩點一線穿梭。”在錯愕的視線環繞下,危景天誇起麥小芽來,也不用打草稿,信手拈來毫不臉紅,麥小芽在在場者一樣,不知危景天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。

直到冰冷刻骨的視線淩厲地投向麥玲玲,危景天幽冷低沈的話語刷新了眾人對麥玲玲的認識,“不想有些人,明明小小年紀已經嫁人了,能再接受教育已是不容易,卻不知珍惜,一天到晚惹是生非。”

他沒有指名道姓,可身體卻像一堵城墻,向麥玲玲寸寸逼近,麥玲玲的唇像寒冬臘月的香腸,在風中簌簌顫抖,氣得兩滴淚水從眼瞼滑落,卻不敢哭出聲,只能步步後退。

危景天化身地獄魔兵,把麥玲玲逼到死角,“我真的很想問問這個人,她的心怎麽這麽黑?一次陷害麥小芽不夠,就來兩次三次,難道她不知道麥小芽被人罩著的嗎?”

麥玲玲咬住唇,仿佛那是最後一根稻草,退在粗糲的墻面上,嘴一扁就要哭出聲。

“不準哭!”危景天平地一聲驚雷,喝止她,在場者無不渾身一凜,被危景天強大的氣場波及,無不人人自危。

麥玲玲果然咬緊唇,不敢哭出聲,眼淚也被嚇了回去,她不確定危景天究竟會對她做什麽。

“你,你想怎麽樣?”被當成童養媳嫁出去,是麥玲玲最怕為外人知的事,可現在在整個白石村已經傳遍了,傳到城南鄉只是時間的問題。

唇角勾起冰冷的幅度,危景天淡淡道,“誰是被嫁出去的,大家應該心知肚明吧?”

黧黑的面部染上了怒氣的紅色,麥玲玲方寸大亂,“誰,誰才是嫁出去的?你別誣賴我!”

“是嗎?你可以試試看。”這是危景天第一次當著眾人的面威脅女生,沒有半分憐惜,只有冰冷的威脅,仿佛只要麥玲玲再多事,他就把整件事宣揚出去,到時候丟面子指不定是誰。

麥玲玲靠在冰冷的墻面上,不敢說話。

麥小芽本以為此事到此為止,可是三天後,麥玲玲作死的基因再次喚醒,而且誣賴上了最敬重的景哥哥。

中學的課程比小學要重得多,上完一天的課程,還必須修晚自習,因此麥小芽沒辦法在順春堂繼續當廚師,只能接受危景天的安排,在順春堂做周末兼職。

但麥小芽每日下完晚自習,還有一段長長的路,要單獨走回郊外的家。

這一天,下完課後,林凡提起書包,陪著麥小芽走一天最後的路程,在分路的地方,望了一眼前方黑黢黢的露面,把電筒打在她眼下,“小芽,我送你回去吧。”

麥小芽望著天空閃爍不定的星星,笑了,“不用了,天還早,你先回順春堂吧,還有明天一天的食材要你準備呢。”

林凡無所謂地聳聳肩:“來得及,我怕你路上出事。”莫東還沒有抓到,他就一日不得安枕,生怕麥小芽在回去的路上出什麽事。

“沒事,景哥哥說了,他會來接我的。”麥小芽一面走,一面向林凡揮手再見。

林凡無奈,只好停在半路上。

下午,林兵已經接了麥小溪回家,危景天還要在家給小溪做心理疏導、做晚飯,所以來得通常比較遲,麥小芽想著這條路走了三四遍了,都沒出什麽事兒,便沒多想,只身走進了黑暗中。

鄉村的秋夜微涼,露水已沾濕了草葉,四面都是農田,蟲唱此起彼伏,麥小芽很享受這一刻的寧謐。

可才走數步,就聽見前方傳來熟悉的爭吵聲。

“救命啊!非禮啊!你為什麽要對我動手動腳?”隔了幾十米彎彎曲曲的路面,都能聽到麥玲玲誇張的呼救聲。

“我沒動你一根手指頭!你最好給我放尊重點!”焦急而冷漠的男音,不是別人,正是危景天。

麥小芽頭皮一麻,本能地想到麥玲玲就惹出什麽幺蛾子,把臟水往危景天身上潑?踏在蒼榆草上的步子加快,向出事的地點跑去。

隱約中,還聽到另一條岔路上也傳來人語聲。

“糟糕,一定是麥玲玲請了人來抓景哥哥的醜!”要是被別人誣陷了清白,一定會給危景天的事業留下汙點的,而領導是不會要一個帶汙點的人。

一直無形的手抓緊了麥小芽的心臟,把她往出事的地點拉扯。

“就是他!”

“就是他輕薄麥玲玲!”

“天哪,怎麽可能是他?危景天不是麥小芽的什麽人嗎?”

“是個誤會吧!”

“怎麽可能是誤會!我親眼看到危景天扯她的衣服!”……

爭吵聲一浪高過一浪,麥小芽心焦如焚,可還是被那些操近路的人搶了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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